心一慌,手脚便乱,杨慕侠双手已经紧紧黏住了道人的手臂,他整个人软塌塌的,竟然像没了骨头,想挣扎时,偏偏就是使不出一丝力气。
他很快放弃了挣扎,但似乎并不惊惧,又是嘻嘻一笑,“老先生果然了得,贫道竟然接不住两招!”
杨慕侠既然存有想拿下对方的念头,适才便使出生平所学,速战速决,待见道人并无惊慌之意,反倒侃侃而谈,倒也觉得稀奇,“我说修道的,如今你该亮出真身了吧?”
“真身?”道士故作惊奇,“适才在府上,您老人家不是说我乃义和拳的老师父吗?”
“那不过是猜测。我想亲耳听你说说。”
“鱼在砧板上,贫道不说也不成了!”道士叹口气,“老先生猜对了,我确是义和拳的老师父!”
“原来是个假道士!”
“这您就错了。我确是修道之人!”
“在哪个道观修行!”
“白云观!”
杨慕侠一怔,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问,“可认识一个叫弱用的道长?”
“当然,他本名金远,你的长孙杨兆龙不是还尊他一声师父吗?”
杨慕侠见他连这事也知道,皱起眉头,“道长,亮亮名号吧?”
“贫道高铭远!”
杨慕侠听罢倒吸口凉气,这道人居然便是白云观观主。
2 激斗
杨家府邸所在的这条胡同从未像今天这般热闹,给穿红戴绿的义和拳众围得水泄不通。再加上唢呐的吹奏、锣鼓的敲打,震得几里外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