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了两盏茶。
宁奕缓慢推回了自己的那一杯,平静道:“我就不喝了。”
“行走江湖,知人知面不知心,故而防人之心不可无。”素华宫娘娘伸出一只手,拎起面纱,双手绕后系上,笑道:“宁奕先生,你我素未相识,我卸面相见,算是诚意,这一杯茶,若是担心有恙,大可以易杯而喝,给本宫三分薄面。”
说完,她便将自己的那杯推向宁奕。
宁奕有些无奈,只能捧起茶盏,象征性抿了一小口。
素华宫娘娘见状,轻柔笑了笑,以手掀纱,轻轻小啜。
“这是从天都武夷山上摘下来的母树大红袍,母树已有三千五百年高龄,每年的份额都只有些许......”她刚刚开口,宁奕就放下茶盏,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认真说道:“娘娘,我想您喊我入宫,不是为了喝茶的吧?”
素华宫娘娘微微一怔。
宁奕开门见山道:“我不懂茶道......但我懂得一些医术。”
妇人的神情很快就恢复了镇静。
宁奕的目光望向她的一条手臂,刚刚在屏风后面,素华宫娘娘自己给自己施针,一针一针都扎在手臂之中,按理来说,银针驱寒,把湿气逼出体内,只留寸余,但是娘娘如今合上衣袍,手臂上完整如初,不见丝毫褶皱高低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