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系诸将闻讯大为光火,遂致电北京政府,认为淞沪护军使所担负责任重大,不该由一个资历尚浅的旅长担任,要求北京政府重新考虑淞沪护军使的人选。而卢永祥的态度也非常强硬,他很快致电北京政府,如果不接受他的建议即卸任浙江督军,继续回去担任淞沪护军使。为了缓和直皖矛盾,北京政府遂采取这种策略,首先特任卢永祥为浙江督军,然后裁撤淞沪护军使,改设淞沪镇守使,以浙军的何丰林出任淞沪镇守使。这是徐世昌想破脑壳才想出来的办法,但这样一来,虽然淞沪镇守使仍然是皖系的人,但护军使不必受督军节制,镇守使则必须受督军节制,上海在江苏境内,何丰林就必须要受李纯的节制,这样一来,等于是将上海交到了李纯的手里。
不久,浙军第四师、第十师官兵又联名致电北京政府,要求收回裁撤淞沪护军使的命令。同时,何丰林亦致电李纯,“解铃系铃,全在吾师”,原来,何丰林和吴淞警备司令荣道一都是李纯的学生,荣道一随后亦致电李纯,“同人等群相诘责,无词应对,私心惴测,亦难索解,非中央欺吾师,即吾师欺学生”,帮着何丰林说话。李纯只好复电二人,表示“中央命令如果由兄指使,兄无颜见弟,无颜见人”。其时北京政府仍然是安福系当权,直系的曹锟尚且难以做主,更何况是“长江三督”。但经过上海一事,反而让“长江三督”更加认清了形势,积极与曹锟、吴佩孚联络,更加巩固了新的直系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