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陋室,它要离开,我又怎能阻止?”
顾宜川越说,声音越低落下来。
随着他的描述,季小安也被带入当日的环境之中。
不过是陋室一间,房屋破落,无人修缮,如他所说,冬日,风吹雨打,在屋内,一样不拉。
只是,听顾宜川的语气。
他似乎误会了。
此离开,非彼离开。
他误以为,季小安问的是,狐狸为何离开。
可明明,当日背信弃义,等她回来,叼着食物,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房屋,和毫无人气的温度。
他又凭什么,作出这番情态,转而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样,来恶人先告状,控诉她的离开?
他都走了,去参加科举,去追寻功名利禄,难道,她还要再原地等他吗?
季小安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将积压在心头的疑问,尽数问了出来。
可终究,为了不被烧死,她还是控制住了:“原来是狐狸先离开的,我还以为,是表哥先离开了,抛弃了那只狐狸。”
“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句话触了顾宜川的逆鳞,本来好好坐着喝茶倾诉的顾宜川登时拍案而起,“我当日等了她许久,直到被人带去参加科举,都没能等到她,甚至没来及做最后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