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舟半信半疑,眼前是层模糊的雾,“这话,是她自己说的?”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她人呢?”
谁不知道方陆北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嘿嘿笑着,“话是这么说,但也得让她冷静两天不是,过两天她自己就跑回来跟你赔罪了。”
两天。
从提离婚到现在,方禾筝折腾太久了。
为此,季平舟受了伤,他温润儒雅的性子不允许他对一个女人发脾气,便退而求其次,丢给方陆北一句话,“希望如你所说。”
沿着商园小路走,满地的落叶被雨水打的湿泞泞的。
裴简撑着伞送方陆北离开,恭恭敬敬的,却也不敢和他眼神对视。
聊天时。
他被季平舟打断的话,方陆北倒是很好奇。
落叶被踩动,发出窸窣入耳的响声,在扰乱听觉的声音里,方陆北状似无意地问:“小简,你刚才想说什么?”
怕什么来什么。
裴简步伐更快,“没,没什么啊。”
“你说舟舟是为了保护什么?”
“您听错了。”
“我能听错吗?”
步步紧逼,裴简紧张地轻轻吞咽口水,攥着伞柄的手劲都重了些,“舟哥是为了保护方小姐,自己才被咬的,他本来想将方小姐接回来,那纯属意外,您以后不要再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