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门在哪儿?”他将脱下来的厚外套放在她的椅背上,问她。
“那些我自己会弄,你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她就想惩罚他打击他报复他,她对他怒气未消,她有家不能回,都是因为他。
他不理会她那些伤人言语,径自拿了她的手电,又找到她买的扳手,自己去找阀门。
徒留在厅里的曾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是反应过激地将他推出去,还是对他不闻不问的冷眼相待,兀自纠结。未多久,她听到卫生间哗哗的水声,然后又被关了,他从卫生间出来时,她看到他的鞋面与裤腿因为沾了水渍,而闪烁着湿意。
她认为最伤他的方式就是不搭理他,她决定对他继续冷战,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予理会。
从卫生间出来,他将她原本叠在房间中央换灯泡的椅子从桌子上撤下来,把桌椅摆正了,复又进了厨房。
厨房里有曾雨煮剩的半棵白菜,还有几个鸡蛋,他将她煮的那些他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倒掉,洗了锅子,重新上灶架。
她听到他在厨房里用筷子打蛋的声音,又听到油烧热菜下锅时的吱吱声,香气很快就飘满了整个房间,曾雨躲回自己的卧室,将门关上,拒绝自己去感应他的行为,拒绝嗅到那种诱人的香味。
良久后,她听到他在厅里走动的声音,想必是菜已经做好了,于是她心里突然一阵紧张,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似是期待,又似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