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并不是个随便的女人,这方面的经验也平淡乏陈,可这画面就好像是长在她内心深处,不需要浇灌就暗暗滋生。或许每个女人心里都有这样的一个春梦,她默许这个梦的缠绕,但这一次,透过那层金色的屏障,她隐隐看到了一张脸。
旬旬心里警铃大作,正暗自惊心,身上的谢凭宁竟也无端停了下来。她回过神,发觉警铃声并未消失,尖锐的鸣笛仍不绝于耳。这不是她良家妇女的道德感复苏,而是安装在阳台的红外线报警器被触动,其间还伴随着几声猫叫。
“我都不知道那个红外线防盗系统有什么用!”
谢凭宁长叹一声,兴致全无,重重躺回自己的枕头。
旬旬整了整略凌乱的衣衫,起身查看。果然是家里的猫夜间疯玩,不小心跳得太高,进入了红外线扫描的范围。她关掉报警器,猫咪见主人起身,绕在她脚边讨食。
其实旬旬自小对饲养小动物很是抗拒,除却卫生习惯方面的问题,重要的是那些猫啊狗啊的寿命最长不过十余年,在正常的情况下,不管有多爱它们,迟早是要中途离主人而去的,到时又免不得伤心,还不如趁早保持距离,珍惜那点儿感情和眼泪。婚后,她没想到的是谢凭宁竟然养猫,还是一只神情倦怠、举止迟缓的老猫,据说是从外婆家抱回来的。他工作繁忙,三年来与这只猫朝夕相处的反而是赵旬旬,所以,渐渐地,那只猫也与旬旬比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