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终于稳了胎,卫司韫听说迦南香能定神安神,于是从那后身上总带着那股淡淡香味。
贺云初知道这孩子来的不算太是时候,可是卫司韫除了宫宴那次听闻胎儿惊险会影响母体后,也再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孩子。
靠在他怀里,贺云初思绪飘远。
如果卫司韫是个普通的男人就好了,他们之间不会隔着很多东西。
孩子也是普通的孩子,一眼就能望穿他的人生轨迹。
一岁时学步。
三岁时念三字经。
七岁开始就有自己的想法,可以选喜欢的学。
到了十五二十岁,有仕途,或者经商。
然后娶妻生子,很平凡的过完一生。
“好了么?”卫司韫渐渐感觉不到贺云初的激动,放缓了声:“还哭不哭?”
贺云初回神,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一只手伸过来,在她脸上胡乱抹了两下。
没有抹到眼泪,卫司韫又低头下来,看她眼眶还泛红:“明明说狠话的是你,怎么你比我还委屈?”
贺云初吸吸鼻子,迟钝地觉得不好意思:“我哪里说狠话了?”
她方才在门口跟香姐说的话,卫司韫历历在耳,想问,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出口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