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扇门,门上写着黑漆漆的三个大字——办公室。黑漆已经掉了一部分。我跨过保镖后,开门走入了里面。
一张很烂的办公桌位于办公室靠墙的一边。在一张高背椅上不自然地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脖子和椅背刚巧处在相同的高度。他的头弯在了椅子后面,就如软软的围巾或失去控制的合页一般。他的鼻子恰巧对着窗户。
男人的右侧有个没有关上的抽屉。抽屉中是沾着油迹的报纸。我觉得那便是之前放置那把柯尔特的地方。蒙哥马利此刻的情形说明用枪解决壮汉不是个好方法,尽管这方法原本不错。
在放下短枪并锁上门之后,我便用办公桌上的电话报了警。我觉得蒙哥马利不会责怪我这种比较妥当的做法。
保镖和酒保在警察来到前就溜了,现场只剩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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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这件案子的是个有着很瘦的下巴,叫作奴尔迪的侦探中尉。此人掌管的地区是第七十七街区。在向我问询事情的经过时,他的膝盖上一直交叉放着他那双令人作呕的、又黄又长的手。我们所在的屋子铺着一张十分肮脏的褐色地毯,里面只有两张并在一起的桌子。如同老雪茄般的臭味弥漫了整个屋子。奴尔迪穿着一件卷起了袖口的、稍显破旧的衬衫。看模样,他完全不是能够解决驼鹿迈洛伊的人。他的确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