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穆寒……”
风悉说到穆寒的名字,声音就哽咽得变了腔调,听上去又滑稽又悲凉:
“谢……谢过王妃了。我回去……别过高堂。等今天夜里,我替穆寒守一夜灵,明日就出去……找王爷去……飞鸿司现在……”
他又抽了几下鼻子,
“不是我掌管了,我……自己出去找……找不到,就不回来……”
不止风悉要去找隽王,裕王的人和各地官府只怕都已铺开大网,在搜寻他了。
想到这里,音宛心里沉甸甸的。
次日早晨,音宛正和昔鱼讲话,见绿珠进来通禀道:
“王妃,风将军求见。”
音宛便知道他是来向自己辞行的。
果然,风悉向她道了别,准备走时,却忽然回头说:
“王妃,昨天夜里,卑职跟穆寒说了一夜话,他一定听见了。”
看风悉红肿的眼,疲惫的脸,就知道他昨夜一夜没睡。
“真的,王妃!我不是胡说的。”
见音宛没在意他的话,风悉的神情和语气都更加郑重其事,“我看见他的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
“难道是诈尸了?”
绿珠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往后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