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节的晚会上,国晴一的剪纸拿了第一名,院长承诺过会多分给他一盒巧克力的。
国晴一,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那么喜欢吃甜食的男孩子。
像秦朗这样悲惨遭遇的人,就算是把大把大把的巧克力放进嘴巴里面,也应该是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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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晴一的愿望得以实现是在那次谈话后的第二天。
当时我门三个人正坐在小小的院内教堂里面,秦朗的手心里抓满了樱花花瓣,摊开手,花瓣纷纷扬扬的落向老旧的桌面。
“你慢一点啊,慢一点。”晴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简易电子表的表面,犹豫不定的读出时间:“是六点五秒吧,应该是六点四秒!”
秦朗的手距离桌面四十五厘米,樱花落下来用时是六到七秒之间,权当就是晴一所说的六点四,那么速度差不多就是秒速七厘米。
我长舒一口气,对着秦朗重重的点头。这时候我看见他身后的格子窗户外面的马路上远远的开来了几辆白色的警车,上面用蓝色的大字写着“司法”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