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在更残酷的地方长大的。那个地方,孩子之间,像是养蛊一样,只有最好的孩子,才能活下来。而我,就是这些蛊毒中,最毒的一个。”沈墨白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没有之一。”
沈林不寒而栗:“公子,您就是喜欢讲鬼故事吓唬我们这些下人。”
沈墨白温柔的笑笑,他的府上,其实是最和谐的。女仆人可以识字算账,可以去宫中考核当女官。男仆人可以练武识字,有了合适的机会,科考或者武举,沈墨白都会亲自举荐。
这对于寒微的家庭而言,简直是天大的福音,可以改变命运。
只有高门大阀,他们家的公子,才会有那些学习的机会。但是现在沈墨白,愿意提供这样的环境,他的府上虽然仆从上百人,却是井井有条,书声琅琅。
沈林,是个家道中落的孩子,卖身给他,随他姓沈。
“读书吧。别连个进士及第的出身都混不到,我嫌丢人。”沈墨白自己拿了一卷书,去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他跪在顾深深的床前,作为外臣,不能再靠近一步。隔着层层帘幕,他什么都没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