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玉山哪……我是寒寒啊,我是寒寒……”高寒呢喃哽咽着。
可是棺材中的人,已经不可能再给他任何回应了。
萧家一直延续的都是中式葬礼,因为时代的变化,自然也做出了些许改变。纵然是大财阀之家,用的也是文明的火葬方式。
今天之所以把萧玉山带回老宅来,在家里设灵堂。一来,是因为萧玉山的遗愿。萧玉山说过,很喜欢古时候的葬礼,有子女在灵前守孝,送他最后一程。当时他开玩笑说,古时候迂腐,什么守孝三天七天的,我可不愿意,放在家里多吓人?就放在家里一天,你们好好儿陪陪我,说说话就行啦。
当时只是玩笑话,那时候叔叔才三十几岁,正年轻,他和萧晴又还小,只是记住了,却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来,叔叔提起身后之事,只是那一次,所以自然要按照叔叔的想法儿来办。
再者,也是因为当时的情况,不能让叔叔在一片混乱中被殡仪馆的车拉走。
叔叔一直都不想要大操大办丧礼,是不想要让史密斯家族那边有可乘之机。而萧北虽说想要让叔叔走得、如同他活过的这一辈子这么风光,但是却也担心万一有人闹事,反而影响了叔叔入土为安。因而按照萧晴传达的叔叔的意思,只通知了几个萧氏心腹,和叔叔的故交老友叶棋声。
定了在萧家老宅停放一夜,次日一早便送去殡仪馆瞻仰遗容、火化,随即再入萧家祖坟。如此叔叔的一生,便化作一捧白色的“土壤”,埋葬在山上一处,似乎没有人能证明他曾经轰轰烈烈的活过。一年之后、两年之后、三年之后、十年之后……世上再没有萧玉山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