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丘昧潋,杀了全家人,唯独留下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弟弟。
人嘛!再坏也还是有点儿恻隐之心的。
回想起来九人被锁在那水府之中的非人日子,再看一眼这三丈见方的铁棺材,欧钰忽然也不那么难接受了。
欧钰轻声道:“我师父传信说,我们金鼎宫应已经是九座山头儿的弃子了,大先生是会拿我们当枪使的。我也在提防,不是想帮刘景浊,真不是,是我怕死。”
招惹刘景浊跟大先生,好像差不多个结果。但刘景浊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去杀人,大先生会。
真正的大先生,可不是青泥国的季大祭酒,更不是如今那个孟先生。
欧钰暗中传音苏崮,问道:“他是不是想拿我们钓鱼啊?我们连鱼食都算不上,能钓什么鱼?”
苏崮淡淡然答复:“我是青椋山修士,当然是山主说什么我做什么了,鱼饵又如何,让我吃屎我也得吃啊!”
欧钰满脸嫌弃,真他娘的恶心啊!
他哪儿知道,临走之前,刘景浊拿着飞剑刻字。聊的都是家常,但苏崮分明瞧见了印章底款,是两个字。
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