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没有这许多钱。你还有什么地方可通融的没有呢?”V决定借二十元给他。
“没有地方可商量了。有几个朋友都和我一样的穷。你若不资助我,我这个差事就干不成功了。以后更难找事做了。”姓凌的话虽有一篇道理,但由V听来,完全是一种恫吓。V想,他的差事干不成功,不是又继续在自己家里吃饭么?吃到何时止呢?V到后来觉得还是多借点钱给他,打发他开步走的好。
到后来姓凌的拿了三十元走了。临走时对V说,等他经济状况从容的时候就会寄回来。但V并不敢希望,他只望姓凌的不要因所提出的五十元额被自己低折至三十元而对自己抱反感。但当V送姓凌的走到门首时,姓凌的脸上还满布着不满意的表情。
“像这样的熬夜,像这样的向睡魔及寒冷奋斗,不单是为妻子作牛马了。这种苦况姓凌的何尝知道!他当自己是个资本家呢。他不提出打倒自己的口号就算万幸了。他哪里知道自己是分割一部分的血肉给他!”V想到这点,知道这个责任还是该自己负担,因为自己不该对朋友取敷衍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