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眉头一拧,板起脸道:“不过是被人说了一两句不好,你便将自己看得轻贱至此吗?”
我咬了咬唇,道:“师父教训得是。徒儿不该如此妄自菲薄。徒儿……徒儿……呜呜呜……”
我这一哭,原本还端着架子的师父登时有些慌,从小到大,他老人家便见不得我哭,我一哭,他就拿我没办法。
“怎么说哭就哭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师父把话说重了?”手伸过来,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落到我身上,劝道,“梨儿莫哭,师父向你道歉。”
只有在我哭的时候,师父才会喊我梨儿,我一直觉得他老人家喊我梨儿的时候,声音很动听。
我抬头瞧他老人家一眼,大哭着扑到他老人家怀中。
师父的手一顿,身子也跟着僵了。
良久,头顶传来师父无奈的声音:“梨儿,你又让为师破戒了。”
我道:“师父是不是想说佛门弟子不近女色?放心,徒儿不是女色。”
他的手终于轻轻落到我的背上,问我:“不是女色,又是什么?”
从他的袍子上传来白檀香的味道,我道:“师父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又道,“再说,只要师父不起色心,就不算破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