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副药下去,兰苑眼前不是完全黑暗了,能够看见一点点模糊的影子了。
不过她还是不太敢在这个家里走动,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所以,当有一天,一个存在感极强的人站在她面前,冷酷的丢下一句,“你这头发,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周恩幼,你不叫人给打理一下?”
周恩幼看了眼兰苑,“你自己带回来的小孩,自己打理。”
看不见的人,心里得多恐惧啊,他们这些人对于兰苑来说,都是陌生人,老二个大老粗,可不懂这些。
直接去厨房里拿了个盆,往人头上一扣,拿起剪刀就要剪。
“哎——”扁栀一下来就看见这一幕,真是岁数大了,什么样的男人都能见识到,“你干嘛啊?”扁栀拦住了老二要落到人头发上的剪刀。
“剪剪啊。”
“你会?”
“试试就会了,能多难?”
扁栀:‘……我谢谢你,’扁栀低头一看,人姑娘都快要被吓哭了,“我来吧,”扁栀接过剪刀,低声跟人商量,“不剪太多,边缘修一下,现在不齐,有点怪。”
老二没那么小心思,环胸站在一边,看着扁栀轻声细语的说话。
老二心想。
女人可真麻烦。
那天带回来,哭了一路,这会儿还要哭,这女的是水做的么?
老二也不说话,就站在一边看,等剪完了,拍拍手,对扁栀说:“行了,那我带走。”
老二是唯一一个不住家的孩子,按他自己的话说,我都30好几了,还来家住,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