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他找卫晟南排练，因为正与颜科闹别扭，卫晟南情绪低迷。沈嘉林给了她一张打印纸，上面手写一首诗。
借我一个暮年，
借我碎片，
借我瞻前与顾后，
借我执拗如少年。
借我后天长成的先天，
借我变如不曾改变。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借我可预知的脸。
借我悲怆的磊落，
借我温软的鲁莽和玩笑的庄严。
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敢，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借我一场秋啊，可你说这已是冬天。
“谁写的？”
“一个八零后作家，叫樊小纯。”
“会谱曲吗？”沈嘉林问。
卫晟南摇摇头，在钢琴上试了两下，又摇头。她满脑子都是与颜科的你来我往，好似过招一般。
“你心情不好？”沈嘉林看出她不对劲，细心地问。卫晟南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倘若颜科能有沈嘉林一半细致，她也不至于如此。
节目单上并没有写卫晟南的名字，只注明沈嘉林等表演，因此卫晟南上台的时候，观众起哄声一片。她换了条深色纱裙，裁剪合体，头发全部挽起，摘了眼镜用了隐形，整个人都变了一副模样。
卫晟南调了下麦，目光瞥到台下颜科的神情，不禁一怔，那边沈嘉林问：“准备好了吗？”
卫晟南点点头，简单的旋律响起，底下一片静寂。
刚开始的两句有些颤抖，忽略观众的嘘声，她慢慢进入了状态，自弹自唱了前四句，沈嘉林的小提琴进来后，她就胆大了些，也唱得更自信了。蔡情和肖婷婷在第一排坐着，余光一瞥就能看到她们充满鼓励的目光，卫晟南越来越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