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贤侄,这幅字老朽也不太懂,但是百十两银子肯定值的。”一看孙宇那姿态,孙侍郎就想起那晚他暴走的状态,赶紧出声说道。不然那掌柜的未免太惨了,十两银子收一副真迹,还被暴打,还有没有天理了。
“真的如此值钱?”孙宇神色一转,笑眯眯的说道。
“最少值这么多,可惜老夫我对柳公权的书法不太懂,但看这气势,此人必是书法大家,老夫不及也。”孙侍郎对于眼前这幅字可是眼馋得很,自是不愿意说出真相,寻思着该怎么样能拿下这幅字才是,留在这小子手里,那不是暴殄天物?
“伯父何必自谦,这幅字就让与伯父如何?”眼看戏演的差不多了,该进入正题了。
“贤侄此言当真?老夫愿出……嗯,一百五十两,如何?”孙侍郎本来想说一千两,可是一想这也太多了,赶忙改口,怕引起对方警觉。
“伯父此言差矣,就送于伯父,分文不取。”孙宇上前收好字画,直接递了过去。
“这怎么可以……”孙侍郎赶忙谦辞,这小子刚为了十两银子,喊打喊杀的,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一百五十两都不要了?再看看孙宇的神色,突然明了,这就是个老狐狸,自己被他的年纪给欺骗了。
“贤侄此来,可有什么别的事啊?”他这一番做戏,就是拐着弯送礼呢。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孙侍郎摩挲着字画,心里掂量,只要不是太过难为,就帮衬一把。若是寻常的黄白之物,他孙某人也无所谓,可这柳公权的真迹,可真挠到他的痒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