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稍稍安心了一些,又回房间,点上一只蜡烛等余承允回来。
等着等着,她竟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余承允回来时已经夜阑人静,入了宅院,穿过正厅和长廊,蓦然看到那间屋子里的荧荧烛火,他心中一窒,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轻轻将门推开,一眼便看到了扒在桌上睡着迷迷糊糊的安宁。
他转身将门合上,放缓步子走近,站定良久,见她睡得还算安稳,用手轻轻的抚了抚落在她脸颊的发丝,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
刚刚放下,安宁便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蒙道:“是承允哥回来了?”
余承允坐在她床边,嘴角勾起,眼中全是温柔之色,轻声道:“嗯!”
听到余承允的声音,她逐渐清明,将身上的薄被掀开,一把拉过余承允的手臂,撩起他的衣袖,又是心疼责备又是心疼,“你怎么这么傻呢,你这手这可是作锦秀文章的手啊,别为了做官把自己搭上了。”
“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余承允并无辩解,只是低头认错。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如此,若不是他当上工部尚书,怎么将陆元驹的退路堵死?
在余承允的心里他可以不死,但必须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