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兄的遗体依然安放在停尸所里。”
卢以兹点了点头,接着说:“警方想弄清楚他的死因。今天晚些时候,遗体就可以取回了。这就是我急着想打烊的原因。因为元旦将临,葬礼一定得在明天举行。”
“布赖特律师说,你认为令兄死准是因为婚姻的破裂而万念俱灰,自暴自弃,外出酗酒解愁了。”
“我确实曾经这样想过。我鄙视那个女人,但毕竟,这儿是个信奉基督教之国,离婚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这对我兄长的打击确实太大了。”
“这样,他就酗酒了?”
“是的。”
我站在柜台旁边,信手从里面捡起了一只小型的美洲驼石雕问道:“这看上去挺古老,值钱吗?”
“在哥伦布航海时代以前的石雕,是秘鲁的国宝呢。这一只不过是个仿造品而已。”
我把那只美洲驼石雕轻轻地放回了柜台。西蒙看样子已经询问完毕。他在仔细地观看着镶嵌在现金出纳机后面墙上框架中的照片。这是一张他们兄弟俩的合影。接着,他告别了卢以兹,跟在我的身后走了出来。
“你对他的印象如何,西蒙?”我问道。
“说不上来。他们兄弟俩竟会长得如此相似,实在使人诧异万分。卢以兹要是留上小胡子,同他那死去的兄长简直成了孪生兄弟了。”
“我也在琢磨着此事。”
“尸体防腐以后,就不可能进行血型鉴定,因为体内的血液已被排去,全被注入的防腐液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