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疼,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拍打着自己的额头,看见病房上写着“隔离房”,她哑然失笑,原来自己真的被隔离了,甲型流感疑似病例,她管什么呢,她要出去,她还要去找沈慕西。
她使劲地敲着病房的门,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这是什么医院,你们凭什么关我,你们放我出去!
一个戴着眼睛的医生担忧的站在病房门口,隔着玻璃,看着白槿湖在病房里情绪失控的样子,他对站在身边的陆澍说:她怎么了,精神这么不稳定,我真的担心她会疯。我看,在隔离室待不久,她烧退了,也要被送到随家仓去了。
随家仓是南京脑科医院,南京人都俗称那里是疯人院,如果有人说你是随家仓出来的,那么,就是骂你是神经病了。
不会,她不会疯的,你信吗?她不论怎样的失控,都是暂时的,冷静下来,她就会好的。她不会疯,她心里放不下一个人,她念着他,她记着他,她不会疯。陆澍望着她在病房里焦躁地寻找着出口,坚定地说。
她只是,想寻找一个出路,那条路口,是通向沈慕西的。
被隔离了一个月后,她就被排除了疑似病例,她看起来脸色还好了很多,陆澍站在病房门口捧着一束向日葵花接她出院。
她抱着向日葵细细的嗅着,那是一束经过特殊制作的花干,不仔细看,就像是鲜花一样鲜活,她芬芳满面。沈慕西,我为你,疯过,哭过,不要命过,我还是没有找到你,我们的爱就像是这一束花干,虽然风干,却还是鲜活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