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下自顾不暇,”冀柏笙一哂,“你又来做什么?”
“我来帮你离开大漠。”
“离开大漠,”冀柏笙将这四个字抵在舌尖念了又念,最终还是道了一声,“谈何容易。”
冀柏笙眼底乌青一片,成者为王败者寇,在权利的角逐场上他棋差一招,成为弃子被狼狈地驱逐。
“王爷,该用午食了。”仆役的声音从马车外响起,紧接着帘子被掀开。因觉着白纱覆面分外的痒,殷燃索性便将白纱去除,依靠在车厢之上闭目养神。
乍一听到人声,她心中一个激灵,仓促之间摸不到白纱,只好侧身躲在冀柏笙身后。
冀柏笙见状,一把揽过她,让她的脸埋在自己怀中。
殷燃心中不喜,可是无法,也只能配合。
耳边传来置放碗筷的声音,微小且清脆,持续了一段时间,殷燃抓了抓耳朵,耐着性子等待。
好容易声音渐消,殷燃估摸着仆从已经走了,想要从冀柏笙怀中起身,却复又被他按下。
冀柏笙凑近她的耳畔,呼吸打在耳垂之上,气息温热,又让人莫名觉得痒,“还没走干净呢。”他道。
殷燃无法,只得继续配合,冀柏笙的的衣衫也依旧华丽,金色线勾勒而成的花纹绣在上好的绸缎之上,内里亲肤舒适,外边儿难免有些不平,殷燃的脸贴在上面,被摩擦得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