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音书出神的望着天花板上的树影,恍惚想起很小的时候,她跟着爸爸妈妈去北京。那时候的车马慢的出奇,得走一天一夜,挤着绿皮火车一家人喜气洋洋的。
下了火车,她就看到舅舅一家来接他们。
近过年的烟火把这座新旧交替中的城市捧得热闹非常,那时候舅舅穿着一身洋气的羊毛大衣,身形俊朗挺拔……
许音书摇摇头,又想到黑夜里敕勒川看不到,便轻声说:“舅舅也没说过,我只知道前几年他在外头遭了事,断了腿,也丢了工作……”
敕勒川无意刺探别人家的隐私,只是觉得以丘如舟的见地和谈吐,并不应该做个萎靡的笼中鸟雀。
忽然,敕勒川爬起来把被子全堆在了许音书的身上,铺天盖地的暖意一下子把许音书笼罩了起来,她听到被子外头有人闷声闷气的说:
“夜里凉,快睡吧。”
屋外忽然下起了雨,轰隆隆的雷声彻底淹没了岌岌可危的月色。床很小,他们俩却离得很远,敕勒川甚至怀疑明早起来,许音书该睡在地上了。
干脆利落的起身,敕勒川像裹饺子一样把许音书往里面揽了揽,吓许音书一跳!
“睡吧,我不做什么。”
许音书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