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夜里不知为什么,他竟出奇的温柔,还颇为少见地询问孩子的烧退了没有。见此情景,我与其说是感到高兴,不如说涌起了一种可怕的预感,仿佛整个脊梁骨都变得冷冰冰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就那样一直缄默着。在那以后的好一阵子里,都只能听到丈夫剧烈的呼吸声。
“有人吗?”
大门口传来了一个女人纤细的嗓音。我就如同被人泼了一身冷水一样打了个寒战。
“有人吗?大谷先生。”
这一次那女人的声调明显变得有些尖厉了。与此同时,又传来了开启大门的响声。
“大谷先生!您该是在家里的吧?”
能听出那女人的话音里分明带着愠怒。
估计这时候丈夫终于走到了大门口。他好像战战兢兢而又傻头傻脑地回答道:
“什么事呀?”
“还问什么事?!”女人压低声音说道,“您明明有一个好端端的家,可还做出偷盗之类的事情,究竟是为哪门子事儿呀?别再开那种让人为难的玩笑了,赶快把它还给我们吧。否则我这就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