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子眯着眼,“又是她!她还真是死性不改!”
沈璋拧眉,凝着沈相宜身上那绣小花的衣袖子,淡道:“母亲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这帐该算的,总归要一道算!”沈相宜咬着牙,几人一路使回国公府,下了马车,沈璋坐在轮椅里一道进去,来迎他的是三房的谢氏,谢氏还差人备了爆竹, 几人一进门就噼里啪啦的放了起来,热闹得很,大房里,金氏自称重病,没出来,倒是派了那小娘与孙氏出来相迎。
秦大娘子凝着孙氏,温声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但凡事一码归一码,现下与你那婆母的帐,也该好生算一算了。既然都在,那就一道去吧,南枝,你去将婆母与公公也一并请过来。”先有给过金氏颜面了,如今却还不知悔改,秦大娘子的耐心都耗完了。
“是,奴婢这就去。”南枝风风火火的去寻人。
沈相宜朝曹纪家福了福身,“你们先回章台院,我与母亲还有些事要处理, 晚些时候咱们再一道用膳。”
曹纪家瞧见这个笑就知道沈相宜的心里定又没憋什么好事儿了,心里顿时有些发毛,“打架的话,把我带上也成,我可以给你助威。”
“有辱斯文,我这个人,历来是以德服人。”沈相宜朝他笑着眨了眨眼,“替我照顾好我哥哥,我们去去就回。”这到底是国公府的事,领个外人去瞧笑话,终究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