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征看着阮初阳发红犯泪的眼眶,若说没有丝毫的触动,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只是,阮征此人顽固至极,心里此刻升起来的感慨是绝对不会成为他妥协的原因。
只听他说,“如今东宫势头正猛,但凡是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冲上去与其碰撞,你放心,为父也并非是铁石心肠的人,你说的没错,不管怎么说阿璃也是喊我一声外祖父的,看在这血缘亲情的份上,为父不会对那个孩子怎么样;你这个当亲舅舅的,没必要这般防备着我。”
可以这么说,阮征的这席话阮初阳信的并不多,因为他太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可是,既然父亲亲口说了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弹东宫,他的心也总算是安稳了不少;要知道,这三皇子失去了储君的资格,不仅对宫里的那个女人打击甚大,对父亲的打击恐怕也不小。
这些年来,他可是亲眼目睹父亲有多中意三皇子这个傀儡的。
阮初阳在心里长长的出了口气,为父亲亲自奉上茶水后,就要离开。
只是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被父亲喊住,“你别怪为父在你这么大年纪之后还打你,你这妇人之仁的性格,实在是要不得,今日回去之后,好好地想一想为父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就会知道,为父讲的都是为了阮家、为了你好的话。身为户部尚书,你明日还要上朝,后日更有你妹妹的封后大典要参加,你总不好顶着印着手指印的脸出现在他人面前吧;回去后让人去冰窖拿几块冰好好的敷一敷,别在明后天当众丢了阮府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