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下午,那巨大的足印又毫无理由地折回去,向东进人了沼泽。追踪变得相当艰苦。
“我想起来了,去年春天,我和你曾经跟着它一直穿过裘尼泊溪旁的沼泽。”贝尼说。
傍晚时,据贝尼说,他们已来到离咸水溪下游不远的地方。老裘利亚突然吠叫起来。
“它竟在这么一个地方歇脚!”
裘利亚向前冲过去。贝尼也拔腿就跑。
“它快追上它了!”
前面传来一阵克喇喇的挤压声,就象风暴刮过了那稠密的矮树丛。”
“咬住它,好姑娘!拖住它!好啊!咬住它!好啊!”
那老熊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前进。它压倒了使狗难以前进的灌木丛。它就象河中的一艘汽船,而浓密的荆棘、刺藤和倒下的树木,在它身下只不过是船底的湍流。贝尼和裘弟汗如雨下。裘利亚发出一阵新的表示失望的哀叫。它没有追上老熊。沼泽变得又湿又粘,他们的靴子陷人污泥,连靴面也盖上了泥浆,非得一时又一时地拔着脚前进,而且除了牛莓子藤外再没有其它可以支撑的东西。柏树在这儿生长着,它们弯曲的树根又滑又绊人。裘弟突然深深地陷入了泥沼,直到臀部那儿。贝尼连忙转身过来拉他。小旗绕了个圈子到左边,找较高的地方去了。贝尼停下来休息。他沉重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