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岸后,住大安栈,但钱币不同,路不认识,迫得写信叫人送给约我回来的陈家表叔,请其到栈接我,即于七日上午迁寓陈家,此信即在陈家所写。女子师范学校已经正式上课,今日(八日)下午四时左右,便当搬到校内去了。一切情形还多。女师甚复杂。我担任的是训育,另外授课八小时,每班一时,现在姑且尽力,究竟能否长久,再看情形就是了。
这里民气激昂,但闻北伐顺利,所以英人从中破坏,现正多方寻衅,见诸事实,例如武装兵船示威珠江,沙面等,以图扰乱后方即是。闽中有何新闻?关于本地或外省的,便希通知一下。以后再谈。
候著安。
你的H.M. 九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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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t.
九月十二日
这个学校的学生颇顽固
YOUR H.M.
迅师:
七,九两日发了两封信,你都收到了没有?那信是写一路上情形的。
五日你寄的信,十日晚收到了。信来在我到校之后,并非一到校也就收到。
八日搬入学校,在下午四时顷,我的妹妹,嫂嫂已在等我相见许多时候了。待行李送到后,我即和她们同回老家,入门,则见房屋颓坏,人物全非,对此故园,不胜凄痛。晚间蚊虫肆虐,竟夕不成眠。次晨为母氏纪念日,祀祭后十时余返校。卧室在旧校楼上,是昔之缝纫室,今隔为三,前后两间皆有窗,光线充足,但先已有人居住;中间室狭而暗,周围无窗,四面“碰壁”,即我朝夕之居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