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远笑了,对朝愿点了点头,“原来是师弟。”
也不知怎地,小坐闲谈,竟成了认亲大会。
唯独想冀柏笙排除在外。
于是他换了一个让自己有参与感的话题,“西楼如何?可有消息?”
“我派人一路追踪,在山崖处失了他的踪迹。”
冀柏笙挑眉,“那便是逃了。”
“等等吧,未得逞,他总还是会出现,”朝愿道,“只是不知,宁王与猎云宗之间,到底是何关系。”
“若他去而复返,该当如何?”云远蹙起了眉,很烦恼的样子,“小五师叔不若再多留些时日,云远这里需要小五师叔。”
“不可!”朝愿与冀柏笙这次倒是异口同声。
“她是本王的贴身侍卫,本王安危皆系于她一人之手。”
“若州丞需要,朝某可拨调侍卫,定不让西楼近身。”
他二人强烈反对又如何,云远不在意,他只在乎小五师叔的意思。
他从殷燃面上看到了为难。
“只是玩笑话罢了。小五师叔自去做自己的事。”他道。
三日一晃而过,明日便是他们动身离开的日子。
殷燃房门被轻扣三下,一开门,果然是云远。
“小五师叔,月色澄明,要不要随我走走?”
离别在即,再会无期,殷燃没有理由拒绝。
“这些年,小五师叔过得好么?”
好么?殷燃叹了一声,如实答道:“不算太好。”
师门覆灭,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