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仆人已经告诉费兹帕特利这位乡绅的身份。这位好心的爱尔兰人觉得这是一个替叔丈效劳的好机会,说不定借此会获得他的恩宠呢。于是,他走到琼斯跟前,嚷道:“先生,天理良心,您还敢当着我的面说根本没有看见她,这真是太不害臊了。您明明知道,我亲眼看到您和这位绅士的女儿在一张床上睡觉。”说完之后,他转身过来,向魏斯顿表示愿意立刻把他领到他女儿的房间去。这个建议被接受了,他就陪乡绅、牧师以及旁的一些人上楼,径直来到沃特尔太太的房间。这群人闯进房间的架势也像费兹帕特利先生当初一样猛烈。
那个不幸的女人从梦中醒来,看到床前站着个好像刚从疯人院里逃出来的男人,真是又惊又怕。魏斯顿先生满脸惶惑神情。他一看到沃特尔太太,就吓得直往后退,所以不用再说什么,他的表情已经足以显示,他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是他要找的人。
女人对名誉的珍惜远甚于身体,尽管这回沃特尔太太的身体似乎受到更大的威胁,然而由于名誉相当安全,因而她的叫喊声也就没上回那么尖厉了。不过,一等人走散,她就立即放弃再入睡的念头。现在她已经有充足的理由对这个住处表示不满了。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
现在,魏斯顿着手搜索整个客栈,结果就像他惊动可怜的沃特尔太太一样,毫无所得。他满脸懊丧地回到厨房,看到琼斯仍旧被他的仆人扣押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