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搓了搓鞋底子回来。
“不管是湿布,麻布还是粗布都不是小物件儿,凶手将它藏在哪里?没包东西的布,可以藏在袖子里,怀里,用过的藏哪里?水面不多,折叠起来。头发呢?这么多头发,卷起来得用车拉。凶手抱着这么一大卷儿布在村里走,不会引起注意吗?”
“找隔壁邻居问问。”
东西两侧没人,连着敲了三户人家,才有一个应声的。房主是个胖乎乎的大嫂,早起在程喜家外见过。大嫂很热情,见是周予安,把人请到了堂屋里。
大嫂家是程家村里少数几个没有被诅咒缠身的。
公婆早逝,丈夫跟人出去干活儿一去不回,唯一的儿子也在生下后不久病死了。没有男人,就没有资格参与村子里的那些事情,因祸得福,过得还算安生。
说起那个给村长找药的人,胖大嫂快人快语:“他是程家派到咱们村里的,他家那宅子都是跟村长买的。说是祖宅,其实跟那院子的主人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关系。他那年比他早半年到,一脸阴沉,病病殃殃的。媳妇儿是青州人,城里的姑娘,跟咱们说不上话。人倒是个好的,村里人有事儿找她从不推辞。村里的药都在坊里,就那个奇奇怪怪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