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滨和杜安宁从中央通的入口爬了几十层台阶走进上野公园,不仅炙热的阳光被成荫的绿叶吸收,连外界的纷杂似乎也被缓缓驶出站台的电车带走了。
“公园在国内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但为什么我在这里会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杜安宁走了不到二十米后问。
“我回答不了你的这个问题,因为我也有同样的疑惑。”这种奇怪的感觉从季海滨第一次来到上野公园时就存在了。这里有一种非比寻常的恬静与和谐,特别是在夏季的工作日里,上野公园几乎被骑着电动自行车的家庭主妇和学龄前儿童们占据,不论是裸露在阳光下的棒球场,还是树荫下清凉的草地,或是往空中喷洒水汽的星巴克和张贴着最新展览广告的美术馆,到处都洋溢着生活至上的笑脸。
“好干净啊……”杜安宁低声说。
两人坐在音乐学院附近一棵有近五十年树龄的樟树下,艳阳中的音乐学院看起来还算正常,而季海滨第一次来这儿时不巧正天黑,加之冷冽阴森的维新时代建筑风格,令他感觉像是置身《金田一探案集》里某个案发现场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