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房地产公司早就人去楼空。设计院的几个人，忙完凌波酒店的初稿。郭勇组织，各自掏份子，在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吃了一个简单的年饭。
房地产公司散伙，多少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罗建国狂灌白酒，拉着唐院长的衣袖，一声一声地问：“水利厅的项目做完，我们是不是也要回家了？”
唐院长哼哼哈哈。
“我还有两年就退休，这两年我怎么办？退休后我怎么办？”
王晓华愁眉苦脸：“罗工，老资格摆在那里，可以接私活，像我就老惨了，要关系没关系，要业绩没业绩！”
罗建国挥手：“老资格老关系有个屁用，他们自己都吃不饱，哪有私活给我做？”
众人低头吃菜，喝闷酒，气氛消沉。
华英难受，说：“别急嘛，说不定我们明年把翡翠园二号地块的案子，给拿下来？”
众人眼光转向，程芝问：“有戏吗？”
还没等华英接话，郭勇举起酒杯：“来，我们敬华工，只要能拿下翡翠园二号地块的案子，我们以后为你马首是瞻。”
几只酒杯举起，推到华英面前。华英急了，身体向后倒：“我是说，说不定……”
唐院长也伸过手来，杯子里的白酒晃晃荡荡：“小华，来了大半年，我对你有个评价，建筑功底扎实，以后是位前途无量的建筑师，更难能可贵的是，你年轻，头脑灵活，能紧跟时代步伐，迅速适应市场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