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先前怎么说的来着?一个丫鬟而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付长公主和韩府。
可眼下这是怎么的,不重要的丫鬟,也值得他亲自拿剪刀替人修剪指甲?最离谱的是,殷花月看起来很寻常,恪守着自己妾室的本分跪坐在他身边,可这位爷倒是好,硬要将人往自己怀里带,急得人家脸都红了。
要不是怕那剪刀突然朝自个儿飞过来,温故知真想问他醉翁之意到底是在酒还是在人。
“算算时辰,我也该去药房了。”他唏嘘地起身,“今日我是免不了被传唤的,不如早些去备好药箱。您二位且歇着,我也先告退。”
听着这话,花月心里紧了紧。
门被打开又合上,屋子里总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李景允扔了剪刀睨她一眼,哼笑:“皱着个脸又在愁什么?”
“没。”她垂眼,腮帮子鼓了鼓,“妾身在愁午膳吃什么。”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李景允咬牙道:“你是当惯了奴婢不会享福了是不是?跟了爷还用愁这些?”
面前这人身子端着仪态,眼瞳却又开始乱晃:“那……妾身现在应该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