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言又看了一眼白显贵,这才说道:“你说的没错,每一回赈灾现场都有吴字号身影,可哪一回不是因吴字号运粮迟缓,而致使无数灾民饿死?又有哪一回不是在赈灾期间,因吴字号故意囤粮,导致粮价飞升,而你吴字号打着赈灾的名义,从中牟利,这样也能叫义商?”
吴墉咆哮:“胡说八道!道路难行运粮迟缓难以避免,囤粮是为了保持粮食正常供应,不至于被抢购一空。”
“无耻!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这声骂是来自符羽,他本来就是在乡下长大,骂起来人滔滔不绝,“也不怕那些因你延误饿死的灾民,去找你讨要性命?也不怕,那些死去的灾民在黄泉之下操你八辈祖宗。”
吴墉面子上哪里还能挂得住,他长那么大从没被人这么骂过,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骂他倒是咬咬牙就算了,但是骂他祖宗,岂能忍得了?两眼呲呲往外冒着火星,再看符羽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当日的胜席上,那个狂妄的小子,叫他好生讨厌。
想起了得胜席就想起心爱小妾黄梅子的死,那怒气腾一下冒了起来,上前一步,揪住了符羽的衣襟。
符羽原本就是要激他,没想到这一招还真就奏效了,这下他可得意,一脸得意地耻笑着:“哎呦,恼羞成怒了?戳到你的痛点了?想打我?来来来,你打呀!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讲不过别人就要动手打人,来来来让京城的诸位大人开开眼,我大瑨吴字号大掌柜,所谓儒商,所谓义商,就是这么想打谁就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