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珩现在,最烦的不过是“成家”二字,大约跟王慕宜听见补汤一个效果。
“再别说这些,”他烦躁地摆摆手,转移话题道,“方才就看你欲言又止,怎么了?”
对周言礼,温清珩还是很照顾的,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弟弟。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周言礼纠结了一会儿,“大哥知道,在我心里,你们与我的亲人也没两样。这些事压在心口,总叫我有些不安。”
温清珩被他这话勾起一肚子疑惑,“没事,你自与我说便是。”
周言礼在温清珩的催促中,只好无奈道,“说与大哥也没什么,只这件事不能让姐姐知道,我怕她伤心。”
涉及妹妹,温清珩顿时严肃起来,“跟念儿有关?”
周言礼应是。
温清珩再三保证不告诉念兮后,周言礼才简单地说了:
“先前靖王的事,陆伯父对姐姐多有维护,可因着皇后那一层的关系,府里面对姐姐颇多微词。我如今也不大回姑母那边,可偶尔去了,总能听到陆伯父和姐姐的闲话。我也知陆伯父和姐姐清清白白,却被下人们乱嚼舌根。”
他一口一个陆伯父,叫人听来总觉得是个中年油腻男人肖想一个未婚花期少女。
温清珩蹙眉,“咱们家也没那攀高枝的心。”
“我知道,我知道。”
“只是小七他时常来寻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