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8月17日是母子俩离别的日子, 列夫被流放到北极圈内的诺尔斯克劳改营, 阿赫玛托娃心如刀割, 写下了《判决》。判决终于来临, 如一块巨石落在“我苟延残喘的胸口”。但“我”早已做好准备, 不论怎样“我”都能承受。从今以后,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要连根拔除记忆, 要把心儿变成石头, 要学会独自一人重新生活。
《致死神》由两个篇章组成。“我”等待着死亡, 无论是毒气弹、匪徒、伤寒病菌还是胡编乱造的故事, 不管死神以何面目出现, 都不能吓倒“我”。“我”心中只留下儿子那双蓝眼睛, 遮住了种种恐怖的场面。“我”向死神乞求, 哪怕让我仅带走儿子那恐惧而沉默的眼神, 或是那来自远方的温馨慰语, 但它什么也不允许我随身带走。这一部分的两个篇章有两种声音。一种声音充满着疯狂、苦难和焦虑不安; 而另一个声音却神秘、静默而又安详, 那是让母亲“大彻大悟”的神启。两种不同的声音、力量, 相互对抗、冲撞形成一股强劲的张力, 一起将诗歌推向高潮——《钉上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