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掩口跟在秦怀义身后,注意着秦惠容的微表情。当秦怀义迟疑着喊了一声“姐姐”时,那个数月没有破绽的女子身体明显一僵。
但也仅有极短的一瞬,快得仿佛错觉,哪怕一直盯着也可能错过的程度。
“姐,你怎么……”秦怀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们是不是对你用刑了!你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被用刑?”
秦惠容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堵墙。
秦怀义有些慌了,他跑上前扒着铁栏喊:“姐,是我怀义啊,你,你这是做什么呢!做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
甭管这一切是真是假,都足够叫秦怀义崩溃,他脸抵在铁栏上嚎啕大哭,像要把前近二十年的委屈不公都哭出来。
裴修始终没说话,亲人的眼泪最能让人动容,他要看看秦惠容能抵抗到几时。
“姐,你何必受这样的委屈呢!”秦怀义拿袖子用力抹掉眼泪,“要杀要剐一条命罢了,人要挺直脊背,顶天立地的活着,这还是你教我的!”
“姐,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对吗?你不是出于本意去害那些女子,一定是她们先欺负你了对吗?”
“姐,这里不是心软的地方,你即便装疯卖傻也不能打动他们一分,何苦要这样糟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