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准备好再说.”
他怒不可遏:“花溶,那里并非什么龙潭虎穴.我替你找到王君华,并不负责帮你一直看守,她要走,我也没法.”
“可是,也许是你骗了我去让她杀也说不定呢.”
金兀术重重喘着粗气,她的眼神流露出强烈的戒备心,绝非是开玩笑,而是真正怀着这样的担忧.
他的拳头捏得骨骨作响:“花溶,你别忘了,本太子的命还攒在你手心里.”
“呵,我一时忘了.”她松一口气,心里真在那一刻曾经恐惧.赵德基,金兀术,一个个都是随时会喷射毒液的蛇,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自己,决不能重蹈鹏举的老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天下,还有谁是值得信赖的?!
敌人,全是敌人.
眼前不自禁地闪过一张面孔,他戴着山谷巾穿着单衫时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凶神恶煞,小虎头骑在他的脖子上揪扯他的胡须头发.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又满怀感激:啊,这世界上,总算还有一个绝对信赖的人.那是令人心安的感觉,能让自己在外栉风沐雨,苦寒受尽,却完全不必担心儿子的安危,不必担心儿子过得好不好.秦大王,他完全替自己承担了义务和责任.欠了他的情,就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