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父亲每每回忆起曾经在皇宫作为“教书匠”的那些时光时总是忍不住提到这位骄横跋扈却又十分聪慧有灵气的小公主。
不过他的父亲如今已经八十多岁了,虽然随着年岁的增长与身体状态的每况愈下,性格也越来越露出小孩子气的一面,但显然要比他所认为的坚强不少。
此刻也并非被气得背过气去,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昨日送拜帖前来是终于长了心性,却是不想还是这副样子。”
佔酥笑了笑,“先生,到我们这个年纪了,比起幼年时总是盼着你长进改变什么,旁人或许会更希望你还是曾经模样。”
“你才几岁,说什么大话。”柏修的语气再次带了些许训斥的意味,不过却也掺杂了不少难言的宠溺与心疼。
佔酥的身体状态已经不再是抹些胭脂又或是吃点什么补气血的药就能挽回来的,更何况她不喜欢经常被人搀着,却又不得不拿着拐杖,旁人一看就能看清楚她现在的状况。
佔酥并未回应柏修的这句话,只是拄着拐杖走到了主位之上。由团子扶着坐下后这才笑盈盈地看向了柏修,“先生若是想行礼,便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