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回答,让苏然放下心来。
“代价吗?”
苏然对安德烈笑道:
“这个代价,微不足道,不过是几个奴工的生命而已。”
……
几小时后,入夜。
聚居地的一处奴工生活的贫民窟内。
玛利亚走进房间,对众人说道:
“泰勒死了,他最终还是没坚持住。”
“真该死!”
一个带着鼻环,头发染的花花绿绿,但隐约能够看到棕黄色发根的年轻白人男子咆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像个黑鬼一样,被抓到这个鬼地方?”
“黑鬼”这个词,让一直从事少数族裔平权运动的玛利亚暗皱眉头。
但她终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说些什么。
毕竟,她,以及和她一样参加平权运动的白人,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道德上的优越感。
在不影响自身利益的情况下,他们当然很乐于进行相关的活动,甚至是在道德上批判那些言行举止中透露着种族歧视的人,哪怕对方的行为并非有意。
然而,当他们面对涉及自身利益,甚至是生死攸关的事情时,这部分人反而是最快撕下自己虚伪道德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