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上帝的性质,他很少告诉我们。“盲目的信徒告诉我们说:——上帝在某个时代来到人世;他在一个小村上宣道,但他把听众的心肠都变硬了,使他们绝对不相信他;他塞住了他们的耳朵而和他们谈话。——全地球的人都会嗤笑这些盲目的信徒。对于人家发明的一切上帝,我都可以这么说。无论是印度的鬼怪或埃及的鬼怪,我都一律不稍假借。有些国家为了那些特殊神道的幻影而放弃无所不在的上帝,真堪惋惜。”
那么应当相信什么呢?这便有些模糊了。“有神论者是我们可以自命的唯一的名称;大自然是我们可以讽诵的唯一的福音书。唯一的宗教是信奉上帝,努力行善。这纯洁的永恒的宗教决无弊害。”的确,这种有神论似乎没有害处,但有没有益处呢?我们不懂,何以如此抽象的信仰能与道德相容,何况服尔德的道德又是极重人情的。“是啊,老天!我为上帝服役,因为我爱我的国家,因为我每星期日都去做弥撒,因为我设立学校,因为我将设立医院,因为虽然有盐税我这里可没有穷人。是啊,我为上帝服役,我相信上帝,而我要大家知道这一点。”我们的确知道这一点,但这种样子的侍奉上帝倒是一个廉洁的行政人员的办法而非神秘论者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