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谢天谢地,他没有把牛奶吐出来。”
贝尼已熟睡了。
巴克斯特妈妈摇着椅子,啜着茶,啃着饼干。
她说:“洞察万物的上帝连麻雀的死亡都能看到,也许他会来援助巴克斯特一家的。”
裘弟走进前屋。勃克和密尔惠尔已在鹿皮地毯上躺下了。
裘弟说:“妈和大夫在吃东西。你们饿吗?”
勃克说:一你来时,我们刚用过晚餐。你不用管我们,我们就躺在这儿等候事情的结果。”
裘弟蹲了下来。他很喜欢和他们谈谈,谈谈狗、枪和打猎等。所有这一切人们所能谈到的事情都是很有意思的。但勃克已打起鼾来。裘弟踮着脚尖又回到他爸爸的卧房。大夫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他妈妈将蜡烛从床边移开,回到她那摇椅里。那椅子摇动一会儿,然后停下来,她也打起瞌睡来了。
裘弟觉得只有他孤独地和他爸爸在一起。守夜的责任落在了他的肩上。假如他能保持清醒,努力争取用呼吸来带动那痛苦的入眠者,带着他爸爸呼吸,帮着他爸爸呼吸,他就一定能使他爸爸活下去。他吸了象他爸爸那样深长的一口气。这使他一阵晕眩。他感到头晕、肚子空。他知道他若能吃些东西就会好些,可是他难以下咽。他坐在地板上,将头靠着床。他开始回想这一天的经过,似乎他又从那条路了回去。现在不比那暴风雨之夜,在他爸爸身边,他觉得非常安全。他深深地感到,许多事情。当他孤身一人时是可怕的,当他和他爸爸在一起时,就不怕了。只有那响昆蛇仍旧使他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