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德一下子张大了嘴巴,愁眉苦脸:“娘,我不惩罚她了,不惩罚她了还不成吗?”
纪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眸,冷冷看着他:“现在不是你要惩罚她,是老身要惩罚你!”
“不孝子纪承德,你可知罪?”
纪承德的心犹如擂鼓,几乎是要跳到嗓子眼了。
他扑通一声,就条件反射的跪了下去。
看来是从小跪到大的。
“老身病重,你却一日都不曾关怀,甚至阻拦榕儿治疗,这是不孝!你身为南阳侯府的主人,却管不好自己的妻室,惹得侯府不宁,这是不为!”
“你听信谗言,苛待两个孩子,甚至还将孝顺的凌霄打得遍体鳞伤,这是不慈!”
她用尽全身力气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缓步走到纪承德的面前,浑浊的眼眸中还带着浓重的失望。
“你如今这副样子,让老身如何在百年之后,去见你的父亲?今日,老身要重塑家风,就教你这家法到底该如何使!”
她的声音虽然嘶哑,却雄浑,带着久经沙场的气魄,令整个梧桐苑噤若寒蝉。
“来人,给老身狠狠的打!打到这孽子知错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