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困的人子弹逐渐打完,而他们的嘲笑却没个完。他们卷入坟墓的旋风中,还在嬉笑怒骂。
库费拉克光着脑袋。
“你的帽子哪儿去啦?”博须埃问他。
库费拉克答道:“他们总开炮,到底把我的帽子给打飞了。”
有时,他们还谈起一些傲慢的东西。
“莫名其妙,”弗伊提高嗓门儿,辛酸地说道(他列举姓名,有的知名,甚至大名鼎鼎,有些是旧军界人士),“他们答应来参加,并发誓帮助我们,还以荣誉保证,他们是我们的将军,却把我们抛弃啦!”
公白飞只严肃地微微一笑,答道:“有些人遵守荣誉的信条,就像观望法语的“遵守”和“观望”是多义的同一个词。星体,隔着十分遥远的距离。”
街垒里满地弹片,真像下了一场雪。
攻方人多势众,守方地势有利。起义者守在高墙上,看着士兵在尸体和伤员之间踉踉跄跄,攀登时跌跌撞撞,等靠近了才开枪。这道街垒如此构筑,支撑得十分牢固,令人赞叹,可以说固若金汤,少数人坚守,就能击退一个军团。然而,尽管枪林弹雨,突击队不断补充兵员,还是无情地迫近了,一点一点,一步一步,而且胸有成竹,官兵逼近街垒,就像压榨机在拧紧螺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