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到如此地步,番国此时来信,无非是对她加以斥责罢了,还能说些什么?
米恩贝尔自嘲着,冷笑了一声,取了块干帕子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不以为然道。
与其让她花费心思应付这样无趣的来信,她宁愿去策划怎样才能让顾轻欢身败名裂。
同她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米恩贝尔原还以为是番国来的斥责信件,不想听完她的询问后,那侍女竟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泣不成声道:“公主!拉达姆妃……没了!”
霎时,米恩贝尔愣住了,擦拭湿发的干帕子也掉落在地,她怔怔的看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侍女,摇了摇头,瞠着大眼看着人,难以置信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她姆妃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那侍女哭着从怀中掏出番国的来信,双手高高的举着,示意米恩贝尔拿去看。
米恩贝尔目色沉沉的看了她半晌,面色晦暗不明。
她看着哭泣的侍女,又看向侍女手里高高举着卷成管状的羊皮信纸,红唇抿了抿,手却沉重的抬不起来去取那封信。
好不容易抬了手,还未触碰到信件,她的泪便先行滚下来了。
她们说,她姆妃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米恩贝尔颤抖着手拿过侍女手里卷成一团的羊皮信件,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的滚下,模糊了世间万物及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