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良方,届时亦可抄送一份寄予姑父备用,她隐约记得当时治疫有起色时,阿耶私下宴请娄清和,酒过三巡,他摇头叹气说了句话,大意是“虽一时之难已解,可若风波再起,未必管用”。
因此,她不得不多留个心,谁知这卷土重来的疫病是否会更凶猛厉害……
次日蒋二娘来报,说近日守暴室的两个女侍卫身体不适,似乎也染上了疫病。
林翡掐了掐自己手心,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们二人不曾进暴室一步,只是站在门前看管,最多和顾医女说几句话。
“快去打听顾医女是否有不适。小心些,披好油纸,别靠太近。”
林翡唯一觉得庆幸的是,顾医女是单独住在暴室旁的一间小房子里,这几日无论见何人都是身穿油纸衣、蒙着巾布,只远远地站着说话。
巍州疫病是同吃同住的人最先染上,次之是相对交谈过的,若眼下竟连未直接见过患病之人都能染上?!那宫中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