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只把世子当作兄长敬爱,就不能再因美色神驰。这支簪,还是收起来为妙,只做个纪念和提醒,省得看见了又助长遐思!
点墨只作没有看到她变换的脸色,又挑了其他钗环为她理鬓。
卫夫人见她收拾妥当了,拿起一只装着兰草的香囊系在她的腰间。
“娘,你今天也跟点墨出去逛逛吧,戴着幕离也没人会认出你来,总是在府里歪着,也不嫌无聊?”
卫夫人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带着点墨在屋子里鼓捣玩意儿,一会儿是新颜色的口脂,一会儿是游记里看来的新鲜菜,比在宜州时更悠闲了。
“知道,娘在京里也有些老友,今日也打算聚一聚。你别管我了,玩你的是正经。”
南枝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加了一句:“不许喝酒。”
“……”卫夫人笑意一敛。
“点墨,给我看着她。”南枝冷酷地说,“她要是出去敢喝一滴酒,我就把她屋子里那些破玩意儿全扔了。”
“是,小姐!”
“哎——枝枝啊!我就喝一盅!一盅!枝枝——”
不顾亲娘的哀嚎,南枝带着松云出去了。一出二门,便看到奉礼正在着人备着车马,身后站着的正是温越。
世子今日穿了件雪青色的锦袍,上纹兰草,精致的束腰紧缚,垂下一根碧绦系着的云纹韘形佩,更显得他腰背笔挺,风仪出尘,如琼林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