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爱,早已搁浅于那惨淡、无疾而终的梦境里。
归家的途中,白芷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若不是马儿骤停,身子差点摔出去,她指定能一路睡回去。白芷的膝盖撞在护栏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她正欲发火,清荷从外头撩开帘子,为难地道:“小姐……”
“何事?”白芷揉着被撞伤的膝盖,蹙眉问道。
清荷回:“裴公子求见。”
白芷错愕,他怎知她离开桐城?他来饯行?白芷带着疑惑下马车,只见裴九喘着粗气,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白芷问:“裴公子特意来饯行?”
裴九拉马走来:“连夜回苏城作甚?”
白芷笑答:“接到家书,家中恐出了些事,回去看看。”
“不准笑。”裴九说道,带着生气的命令语气。
白芷果真收敛笑容,一本正经。
裴九闷闷地骂了她一句:“朽木不可雕!”
“白芷照裴公子的话做了,怎么骂我?”
“就想骂你。”裴九负气道。